【狄武】《士之耽兮，不可说也》（番外2）
不得不看的王者圈史上最强狄武中篇小说！
作者@醒雀 自己不搬，让我帮她搬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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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贰】
似乎只是转了下眉眼，日子便到了月末。
元芳亦记得今日是狄仁杰生辰，他前些日子身在扬州，归心似箭，未曾准备什么，有些仓促了。
“大人！”
老远那抹红围巾甚是惹眼，李元芳骑在马上伸长手臂向着狄府方向挥手，发现狄仁杰并狄府上下皆在门口迎接他。
“元芳啊，路途辛苦你了。”
李元芳笑嘻嘻地答道：“劳烦大人牵挂，不累。”二人说笑着并肩走入狄府，李元芳的眼睛四下张望，似是要寻找出些什么。
无果。
大人果真勤俭，生辰也不曾好好布置一下宅子，正厅内只坐着张柬之等几位平日与狄仁杰私交不错的官员。
“见过诸位大人。”李元芳行李，张柬之等还礼，下人布了茶，几人寒暄几句便到了膳时。
狄仁杰还在等，还有一位没有来。李元芳心下正寻思着莫不是陛下，抬头只见一袭碧色身影，娇俏不失温婉，唇角婉约的弧度，那样交织在他眼里，令人平静的心猛然一动。
徐婉清。
那日陛下说出月末是他生辰，陛下走后她笑问：“月末是大人生辰？”
“正是。”狄仁杰正感慨‘又老了一岁’之中，却发现她不再开口，依旧带着那平静的笑容，他明白了。
“徐姑娘可有空赏光？”
“婉清荣幸。”
原来她真的是这意思，狄仁杰心里却沉甸甸的，不知何故。
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，除元芳之外都在猜测这个女子，她行礼，转向狄仁杰，递出一枚精巧的香囊。
颇为低调稳健的藏蓝色，绣纹许是几片竹叶，适合男子佩戴，刚道谢接入手里，清茶香便悄然弥漫鼻尖，闻之令人倍感舒畅。
“谢过徐姑娘。”狄仁杰低着眉眼，尽量不与她过多的眼神接触，不想再给她更多的错觉。
心下已十分惭愧。
“大人，这是如意姑娘托人送来的。”下人托着一只木匣走至狄仁杰眼前。
陛下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，狄仁杰只是点点头，说声好生收起来便叫人退下。
这个托着木匣前脚刚走，后脚便来了一位面生的汉子，下人道：“大人，武大人听闻今日是老爷生辰，派人送了贺礼来。”
“就说狄某谢过武大人。”
仿佛是武三思的贺礼起了个不得了的头，一炷香的功夫不停地有人送礼，除李白之外，还有十好几位。
打点了一顿茶的功夫，一群人总算可以用膳，席间轮番敬酒，祝贺几句，一直一言不发的徐婉清，轮到她之后，她端着酒杯，看着狄仁杰清澈的眸，许久都没说出话来。
死静。
因为她的样子不像无话可说，反而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，所有人都安静着，等这位姑娘开口。
“狄大人，婉清知道，说这些或许不合时宜，或许会让大人受惊，但……请让婉清说完。”
好像下了很大决心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搞得如此严肃是要交代后事一般。
指尖握杯的力道大了许多，狄仁杰心跟着乱跳，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日光倾城，她逆光的身影那样纤瘦，“素来听闻狄大人上忧社稷下安百姓，数月前偶然得见，婉清一厢情愿思量许久，深知狄大人乃当朝宰相，婉清一介草民怎敢奢望大人垂青，如今……”
果真还是说出来了。
她的脸红的发烫，不敢抬头，狄仁杰的感觉并不好，像在心口上了把锁，面对这些暧昧的眼神，他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狄某谢徐姑娘牵挂，只是……”
面对这么多的眼神，拒绝都堵在唇边，当着这许多人无论多么委婉的拒绝，徐婉清如何都下不来台。
“只是怀英福薄，怎敢受姑娘错爱。”
“大人拒绝也无妨。”她笑得从容，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，她也明白，那个名为如意的女子，终是没被他说出口。
“我可以等……”
猝不及防被击中心尖，她的勇气远超出他的想象。
狄仁杰暗自苦笑，曾说出口的那句“若得武曌”陛下听来是否也是如此心情？复杂，不知所措……
君臣终究是君臣。
徐婉清却不同，她只是郁蕴香坊少主，不过世间平凡女子而已，她这一生无须复杂，只愿得一人心，共白首不离。
等，我怕你这一等就是一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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